走进晋熙 留住乡愁的千年老河街

2024-02-22  来源:互联网 

风雨打江南走过,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老了多少沧桑。晋熙河街,一如江南书页中的感叹号,守候一份真诚,执着一份淡泊,深深浅浅着世路的烟火红尘。

晋熙老河街,本来不叫河街,原名西正街,通称晋熙老街,在太湖县老县城的南门之西。穿山渡石不辞劳的长河,净山涉水,有支流从老县城近旁温柔而过。人们羡慕长河的风采,心生欢喜,晋熙老街就有了河街的芳名。元嘉草草,那时安居在县城怀抱里的亭台楼阁,红尘往事,荣辱得失,早被雨打风吹去。唯有河街,依然故我,认真守住历史风云,人情世态,轻轻翻阅,一度上瘾,坚守就是一千五百多年。

岁月轮转,花落花开。河街一派恬静,青砖,黛瓦,马头墙,在一幅江南的写意画里,醉了春,醉了秋,抚了风,慰了月。现今的河街,还有六百余米,宽处五六米,窄处两三米。街道两边,多为清代徽派建筑,卓然特立,依然袅娜可人。古民居,古街井,古祠堂,幽幽诉说着过往的人情世态。承载风雨印记的古墙,将河街的古,河街的今,斑斑驳驳的痕迹,烙进墙基一块块青苔的记忆里,日日夜夜温存岁月。李杜店没忘记河街,花亭湖没忘记河街,五千年文博园没忘记河街。偶尔,几只麻雀在马头墙上叽叽喳喳,突然扑棱棱飞走,在河街蓝莹莹的天空中洒下几许欢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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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商贸繁华的河街,今天还坚守一份传统。街道两旁还有不少传统手工作坊,做篾器的,老式理发的,弹棉花的,做木匠的,打铁的,做草帽针织的,慢悠悠地清淡着生活。店主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人,斑白的头发,浸润了太多的风雨和艰辛,却是一脸的安详。他们还做着老手艺,或许不全是为了赚钱,只为回味老手艺的况味吧。这些老手艺,养活了他们一家子,把他们也养老了。难得一见,有卖土黄烟的铺子。几个买烟客,叼着竹烟竿,用大拇指和食指熟稔地拈起一撮黄烟,迅速捏成黄豆粒状,蜻蜓点水似的种进竹烟竿眼里,猛地掏出火机,噗地点燃,美美地吸几口,笑眯眯地吐烟圈,油然微醺地不住点头自醉。然后,他们各自拎起两包土黄烟,一路说说笑笑,悠然地消失在河街的尽头。

河街的老茶馆比较热闹。茶馆虽不大,摆着八仙桌,长条凳,洁净大方。瓦壶老黑,陈年光挤出几丝微笑。瓷碗上了年纪,有点笨拙。粗茶溢香,粗犷不失古雅。喝茶的以中老年人居多,一碟香瓜子或葵花籽,一些糕点,一碗粗茶,家长里短,家事国事,古今中外,嬉笑俏皮,快乐的时光就在碗边打着旋儿。兴致来了,他们有着范儿地唱几句黄梅调。吚吚哑哑的黄梅调,被一阵风刮到马路西风里,邂逅龙山夜雨,问候法华方竹的心事,感喟玄妙古松的精奥,逐渐消散在太湖县的山山水水里,如诗如画,氤氲如梦。即使唐风的敦厚,宋雨的婉约,他们也不乐意交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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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步河街,脚下是长长的青石条铺成的街面。撑一把油纸伞,在微雨里,走过河街,不遇着丁香一样的姑娘,也是惬意的。雨,慢慢地下,润湿青石条,透着江南山水的淋漓。真不忍心踩上去,生怕亵渎了此刻河街的灵秀。伞是开在河街的莲花,一朵,两朵,三朵……或婀娜,或洒脱,或曼妙。雨,还在继续。莲花徐徐地开,裹着雨的笑,美美的,空气中就荡漾起沁人心脾的芬芳。若是有雪该多好,白雪裹着黛瓦,素朴而旷远。孩子们肯定会流出家门,你追我赶的,嘻哈打闹,不似春光胜似春光。

古朴而简单的河街,经风沐雨,曾经给了他多少创作的灵感。几年前,他驾鹤西游,河街的雨季,从此多了一份淡淡的忧伤。而今,河街马头墙里的灯,夜晚依然次第亮起,是哪家的孩子还在挑灯夜读?在莫等闲的日子里,孩子们踩着先贤们的足迹,上下求索,激扬文字,努力打拼未来,河街夜空的星星格外亮了很多。

作者:曹昊(太湖县晋熙镇文化站9级群文馆员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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